聯(lián)合國最后一任秘書長,在通過解散聯(lián)合國的議案后自殺身亡;美籍華裔空軍上尉參謀常飛云去看望即將被押往月球監(jiān)獄的弟弟常飛宇,卻突然接到護送副總統(tǒng)去月球的任務;日本間諜新城喬子為解決財政危機,決心違背老板謝爾蓋的命令;執(zhí)行火星任務的阿瑞斯號遭遇神秘突襲,法國研究員凱瑟琳擔心父親去找謝爾蓋;機器人霍爾被派往月球執(zhí)行刺殺謝爾蓋的任務;中國人鐵心梅和妹妹鐵心蘭姐妹正因身負絕世科技算法被人追殺。而作為聯(lián)合國最后一任秘書長的兒子,俄裔美籍科技巨頭謝爾蓋的悟空工業(yè)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全球科技、經(jīng)濟和政治的命運。十位主人公(包括一個機器人)或為夢想堅持不懈,或因絕境拼死一搏,或只是出于責任和承諾而毅然投入,但他們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將在不遠的未來與他人形成必然的交點,而這個交點將點亮人類文明新的火炬……
《AI 啟示錄》是一部全景式科幻小說。它根據(jù)當下人工智能(AI)的高速發(fā)展和社會擔憂情緒,推測和著眼于即將到來的科技史和文明史,從若干不同種族、民族、國籍的人物群像視角,從橫跨地球、月球與火星的星際空間,以及大國之間劇烈的碰撞和戰(zhàn)爭角度,精細地刻畫了自2060年起人類社會與AI之間的沖突與合作。
◆技術趨勢與危機預言。這是一部用科幻外衣包裹的現(xiàn)實啟示錄。作者推演了算力即一切時人類社會的困境與希望。當科技巨頭掌控算法奇點、制度文明與技術進步錯位時,我們熟悉的秩序?qū)⑷绾蝿∽?答案早已藏在當下每一次?shù)據(jù)爭奪和算力競逐中。
◆全球視野與個體力量。月球基地的權力暗戰(zhàn)、火星谷地的生死抉擇、聯(lián)合國解體、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當世界不僅僅是單個國家的戰(zhàn)爭,而是整個星際空間博弈、人類與AI之戰(zhàn)時,每個人將變得極為渺小,卻又可能極為強大,每個微觀個體都在推動宏觀歷史的齒輪。
◆敘事野心與跨界張力。采用《冰與火之歌》《巨人的隕落》等長篇小說經(jīng)典敘事方式,十位主人公的視角交織成人類命運的經(jīng)緯網(wǎng),以鮮活的任務、微觀的個體角度展開一幅故事全景圖,我們因此得以看到一場席卷全球的算法革命是如何發(fā)生的,又將如何到來和影響世界。
◆人性善惡的辯證刻畫。從全書開篇最后一任聯(lián)合國秘書長說老人必須要有一雙好鞋,到人類女性鐵心梅教機器人霍爾學習人類創(chuàng)造的文明與罪惡,再到全球科技巨頭謝爾蓋被推到權力巔峰卻對人類心存愧疚,我們將被更宏大的悲憫感籠罩。全書以辯證手法描述了人性的弱點與美好,讓我們在反思的同時心懷希望。
自 序
《AI啟示錄》最初的創(chuàng)作始于2012年夏天的一個夜晚,那時我還在倫敦工作,周末沒事就住到劍橋去。一天晚上,朋友帶我來到已經(jīng)四百多年的老鷹酒吧,要了兩杯啤酒坐到角落。他指著滿坑滿谷的酒客,說那里有好幾個諾貝爾獎的獲得者,然后又指向墻上的黑白照片,說諾獎得主克里克和沃森曾在這里宣告生命的奧秘你知道DNA雙螺旋嗎?他們就是在這兒宣布的。
酒吧里的科學家更像凡人,他們舉著杯大聲喧嘩、激烈爭論,甚至吵得炸須瞪眼。那一刻,我想,處于人類發(fā)展頂峰的科學圣殿,可能也和我們熟知的紙上江湖一樣,有著劍宗和氣宗的對立,甚至正教與邪教的水火不容,而他們都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所去的方向更接近人類的未來福祉。
于是我落了筆,一個宏大的故事框架出現(xiàn)在電腦屏幕上。我興奮地展開了創(chuàng)作,兩年后完成了初稿。但是,和我以前完成一部小說時不同的是,我并沒有收工的滿足感,反倒有無邊的忐忑我完成了一個有趣而絢爛的故事,卻似乎沒想明白到底要寫什么。
這是我第一次寫長篇有此感覺,宛如一個興奮地鉆進大山去挖金子的人迷失于荒野,為此深感慌亂。而忽然有一天,看過我這部小說初稿的著名出版人吳又在咖啡廳里問我,你覺得在未來一二十年,人類世界最大的科學事件會是什么?我稍加思索,說大概率是可控核聚變的實現(xiàn),引力波研究的突破,分子生物工程的飛躍,甚至量子力學基本原理的突破。他搖了搖頭,說這些方面的突破很可能有個前提,那就是一場AI革命的到來,而它意味著一切。
那是北京霧霾肆虐的2017年,世界風起云涌,AI相關的話題從未停止,但能洞見一場革命即將撲面而來的人寥寥無幾。在他的建議下,我很快開始重構這部小說,一邊補上有關這個方向缺失的知識,一邊去更大的世界、更深遠的問題中尋找終極的答案。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要想找到這個答案,我必須先搭起一座未來之橋,推演出并不久遠的未來會發(fā)生什么。當這場AI風暴席卷世界,加速迭代的科技文明與日漸衰老的制度文明碰撞,會發(fā)生怎樣的撕裂和巨變?這場AI革命的核心解一個石破天驚的算法是如何誕生的?在對這種終極力量的爭奪中,權力又是如何表現(xiàn)的?當這個算法讓超級人工智能成為現(xiàn)實甚至走得更遠,我們曾想象過無數(shù)種可能的AI意識,到底是用什么方式出現(xiàn)的?而那些在人類命運的樞紐上處于扳道工位置的人,他們又會作出怎樣的決定?
幾個月后,這本書的幾萬字大綱、情節(jié)線、人物線完成,這本書的名字也改為《AI啟示錄》。
當最為宏大的問題回歸到人,一切似乎都能沿著人性找到答案,但這也是此番創(chuàng)作中最令我癡迷和驚訝之處。因為隨著情節(jié)的推進,眾多的主人公都在漸漸偏離我最初的預設,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樣脫離我的控制如山的壓力之下,人性會出現(xiàn)一切可能。他們聰明絕頂、毅力非凡,明明對人類充滿了愛,卻一個個在AI編年史中血債累累。當一切痛苦、希望和意義都像歷史一般消散,冷寂的虛空里只剩下那句終極叩問的回音:我是誰?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這是人類的古老問題,卻是AI的第一個問題。
在艱難的創(chuàng)作過程中,我的生活也經(jīng)歷著劇變。疫情期間的歐洲流浪,輾轉赴美的重重波折,寫作生涯的未有挫折,這一切或都影響著我筆下的世界。不知不覺中,我感到我和這本書,以及書中的主人公們之間產(chǎn)生了一道糾纏之弦,我造就了他們,而他們也在對我進行重塑。
頗為有趣的是,在我將書稿交給出版社沒多久,因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冷泉港亞洲的創(chuàng)始人季茂業(yè)博士,因為我在用AI生成式工具制作影片,他邀請我去參加冷泉港的藝術節(jié)一大群科學家自己的藝術節(jié),并安排我拜見了96歲的詹姆斯.沃森曾在劍橋老鷹酒吧里宣布DNA雙螺旋結構的科學家之一。這位DNA之父高大魁梧,如此高齡,仍精神矍鑠,眼中精光四射。在和他私下交談中,我的思緒穿回劍橋的那個夜晚,想起酒吧墻上那張黑白照片,頗感冥冥中的神奇。
有關嗎?好像說不清楚;無關嗎?但它又像一個有趣的閉環(huán)。這番蹊蹺的奇遇,就像這本書中的主人公的經(jīng)歷一樣讓人難以置信。而更有趣的是,這些虛構的人物在我預測的未來世界中的演繹,正在一步步與今天的世道和劇變吻合,若未來他們的故事成了現(xiàn)實,那未必是我寫作的成功,而只能說是人類的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