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的轉折標志著哲學能量和哲學天才的豐富且令人激動的爆炸。由康德開啟的哲學革命的巨大威力,根據(jù)康德估計,是可以和結束中世紀的哥白尼革命相提并論的。他在運動中確立的、“德國唯心主義”的快速運動并常常剛愎自用的辯證法激勵著現(xiàn)代一些*有創(chuàng)造性的哲學家,包括黑格爾、叔本華和那些反對他們的哲學家例如克爾凱郭爾和馬克思。
本卷追溯了德國唯心主義從康德和他的后繼者在19世紀上半葉的出現(xiàn),到克爾凱郭爾的“非理性主義”的終結。每一章都由該領域中的著名學者所寫,作者包括劉易斯?懷特?貝克(德國的背景),丹尼爾?波奈華,唐?貝克爾,帕特里克?加德納(康德),丹尼爾?布雷蔡勒(費希特和謝林),羅伯特?C?所羅門,威廉?德弗里斯,利奧?勞赫(黑格爾),凱特林?M?希金斯(叔本華),羅伯特?諾拉(青年黑格爾派,包括馬克思)和朱迪思?巴特勒(克爾凱郭爾)。
《德國唯心主義時代》為哲學和相關學科的學生對這一時期提供了一個廣闊的、學術性的導論,對哲學家也提供了新穎獨到的解讀。該書還包括技術性術語的名詞解釋,哲學、科學和其他重要文化事件的歷史年表。
《德國唯心主義時代(勞特利奇哲學史 第六卷)》:
就數(shù)學的崇高而論,至關重要的是顯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事物的絕對的大和無形式,它們帶來的是一種知覺上難以駕馭的、無限擴展和沒有邊界的印象。但是,想象力無法把這種展示給它的東西包含在一種可領會的直觀之中的無能,以及我們隨后面對這種能力之不足所感受到的不滿,這些都可以通過我們在思想中將這一無限的概念視為一個全體或“絕對的一”來彌補,那是一個可歸于理性理論能力的非規(guī)定性的理念。因此,正是想象力在感覺表象的層面上徒勞無功地企圖達到這個概念的過程中所顯示出來的局限性,反襯出了我們理性力量的至高無上,揭示出我們被賦予“一種超越一切感官尺度的心靈能力”(Part I,p.102)。在康德關于力學的崇高的討論中,盡管討論的主要是理性的實踐運用,并且在他的論述中假定了一種獨特的倫理特征,但康德還是得出了一個廣泛而類似的結論。在數(shù)學的崇高中,給我們以強烈印象的是某一現(xiàn)象的巨大的量,然而在力學的崇高這里,顯然是像暴風雨或火山噴發(fā)這類自然事件所展示出來的那種“不可抗拒的威力”吸引著我們。一方面與他之前的伯克一樣,康德堅持認為,對于處在這種危險之下的自然的審美鑒賞,它所帶來的是“一種對我們身體上的無助的認識”,我們只有在安全的地方觀看它才是可能的;然而另一方面,在他關于由此而產(chǎn)生的滿足的解釋上,康德則從根本上與伯克分道揚鑣了。這種滿足的原因并非(像伯克所暗示的那樣)歸之于我們在情感上的適度,這種情感的適度因為沒有威脅人身安全而產(chǎn)生,并且由此而允許我們愉快地感受到鼓舞和激勵,而若非如此就會被經(jīng)驗為令人不愉快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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